已经回不去了。

从旧天堂书店买回一本《决斗写真集》，第一句这样写道：“已经回不去了。”

从地铁D出口上地铁，后面跟上两个女人，到达顶层后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坐扶梯，而应走底层商场。到达地面后，迅速走向下扶梯，在扶梯上看到了刚才那两个女人的模样。此时晚上十一点。

再次回到地下，发现商场铁门紧紧锁住。已经回不去了。我又再次坐上通向地面的扶梯，在扶梯上思索自己当下陷入的循环之中。

天黑黑，天黑黑，地铁在施工，轰隆隆，轰隆隆，戴安全帽的男人叫行人注意安全，我是其中一个。地底传来一声巨响，还不如路边的钱柜KTV。

旧天堂里的摇滚像把掏耳勺，就那几张破黑胶唱片，我一张也没有。想带走一张电影海报，布努埃尔的安达鲁狗，卷发哥说20元钱。我从一家书店，跑到另一家书店，又回到一家书店，为的是在缝隙中听听喉咙的声音。

你还好吗？你还好吗？这里偶有暴雨，这里操着各地方言，这里旁边有两家酒吧，还有一些疯子，一些大汉，一些白领。买书的人让我给她照张相，要美美的，要全身，还要有微笑。我全照做了，她说再来一张。

你在哪呢？喂，你在哪啊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