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期讨论要点
沈念:
很喜欢偶然与想象里面的松弛
不喜欢驾驶我的车,雪地里的对话简直就是煎熬,最后像是还要总结一下
滨口很重视文本的交互,在琐碎之中寻找一种统一
驾驶我的车像是一个冲奖之作,很在乎观众是否能够感受到那种隐忍,所以最后全部说了出来
整部片是从太太开始的,她才是那个叙述者,西岛和冈田两个人所扮演的角色,仿佛父子,这两个男人在不断叙述她,拼凑她的形象
车上对话:看似两个男人在想象她回忆她。但实际上太太一直在此前的性爱中对二人叙述她的“连载小说”,太太始终才是那个不在场的叙述者
这个太太是神秘的,你每次尝试去描绘她,都会给她更多地添上一层纱
戏剧和电影沟通的交流方式不同
戏剧:在场
电影:复制的艺术
正在叙述正在沟通的人们的身体性
沟通交流也是身体的交流,我们离天然的沟通方式越来越远
李先生
驾驶我的车最后:我放弃找一些什么超越性的价值,我就这么活着,解脱。
这个电影的两个要素:沟通;价值;
把沟通推到古人类,为何要沟通:为了活,不沟通,你活不了
那是前语言时代,小动作,眼神,作为沟通方式
活,最基本的单位:家庭
家庭必须沟通
今天的沟通,是为了什么?
沟通,难在哪,难在当下的不确定性
契科夫的话剧 Uncle Vanya
他是19世纪中后期俄罗斯很重要的作家,出生于俄罗斯巨变的年代,社会崩坏,最后被一次大战引爆
话剧和电影最大的分别:演员和观众面对面,肉身面对。
契科夫跟着话剧大师Konstantin Stanislavski,还有Grotowski
现代话剧让观众也参与到演出中,用话剧去尝试回答人与人之间怎么可以沟通的问题
很多东西是无法用语言沟通的,话剧用互动,用现场
勇敢地交流,而不是静态地看,观众会被challenge,会被审问
契科夫的角色,几乎都是同一种命运:a waste of life
荒谬剧
八目鳗,盲,前恐龙年代的生物,用吸盘吃生物,把吸盘伸进对象身体,把肉融掉,变为营养,以此为生。